向晚意

回来了，感觉文章自己读起来写得很无趣了啊。
应该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的缘故，
大家凑合着看吧，
按设定来，这是个bad ending，
更不想写下去了。

正文:
“小八，你这下可成了保护动物了。”狗五坐在齐铁嘴的办公室里，刚才半截李、黑背老六、霍三娘一起来看齐铁嘴，愣是把后脚到的狗五逼到了解九的办公室先猫了一阵。对于这三位有黑道背景的董事，狗五说不怕那是骗人。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旧伤添新伤。”齐铁嘴把手伸到狗五面前，“喏，本来下周就能拆夹板了，现在又得等上个把月。”
“小八，不谈这个，我是来找你解卦的。”
“哟呵。”齐铁嘴一声冷笑，“五爷你这嘴皮子比我还溜，自己解个卦不是难事，怎么求到我这里来了？”
狗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宣，“这是解九表妹给我的。”
咸卦。
齐铁嘴拿起宣纸，“我说五爷，你准备请我去哪里吃饭？”
“得月楼。”
“好，这就走。”齐铁嘴瞄见墙上挂钟已经四点多，他连公文包都没有拿，催着狗五就出了门。
张启山坐在对门的办公室给尹新月打电话，“阿桓他现在一直躲着我。”
“大概意识到把你掰弯了很不好意思。”电话那头的尹新月给张启山鼓气，“你这几天让他自己静静想想。”
齐铁嘴坐在餐桌前给狗五解卦。
想起医院的那个咸卦，沉默了半晌，自己居然弯了。
问题是，张启山也是弯的吗？
齐铁嘴思来想去很多，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弯的呢？
无解。
无解的东西，齐铁嘴向来是要卜上一卦的。
可他刚起卦复又收手，这次的卦，他心中没有答案。
“我说小八啊，你这是怎么了？”狗五看着齐铁嘴左手手指在白宣上来回比划，磨得纸面都起毛了，心里不由得心疼，这可是解家妹子从贴心口的口袋里掏出来给他的。
“哦。”齐铁嘴推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咸卦，是姻缘。”
下一秒钟齐铁嘴的手机就响起来，霍三娘的声音异常焦虑，“小八，你快来医院！丫头她……查出来肺结核。”
“这就来。”齐铁嘴撂下电话看着一脸茫然的狗五，“你这辈子和解九的表妹绑定了，现在这些都是小事，你不用紧张，该怎么做仍旧怎么做。你的计划就是她的计划。现在你先送我去医院，丫头出事了。”

“佛爷。”张秘书把丫头的病历复印件递到张启山桌上。
张启山捏着手里的开发案正看得入神，随意应了句:“何事？”
“这是二爷夫人的检查报告和病历复印件。”
闻言，张启山抬头，拿过文件，检查报告上写着肺结核早期，医生的字迹潦草不可辨认。
“二爷现在一直陪在医院？”张启山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叉握紧，“肺结核也算不上什么大病。”
“是的。”张秘书站在一旁，“但问题是同时查出来夫人她有身孕。”
“夫人她……要保孩子。”
张启山抬手看手表，五点整，“现在就去医院。”

“二嫂。”齐铁嘴起手一卦——离，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四方。他推开房门的时候没有想到情况是这么糟糕，霍三娘劝了大半天，喝了两大杯水，也愣是没有让丫头答应治病。二月红在走廊里背着手踱了一下午着步子，见齐铁嘴来，没有别的话，只要劝丫头治病。
齐铁嘴脑子里混乱得很，隐隐犯晕，他拧眉道:“二嫂，你自己应该也懂，这卦象解出来幸得六五。你病着，这病就没法保住孩子，相信医生也同你讲过了。你就舍得二爷，舍得自己的两个孩子吗，他们不能失去你啊。”
丫头终于有了反应，摸上卦象，“小八，你会怎么选？”
“治病。”齐铁嘴直视着丫头的眼睛，丫头看他肯定的语气又抬眼去看二月红，齐铁嘴忙把位置让出来，丫头依靠在二月红怀里终于轻声抽泣起来。
齐铁嘴拉着霍三娘退出病房，狗五在门外揣着手坐在长椅上等着，霍三娘拍拍齐铁嘴的肩，“我们这么些人里，也就你的话丫头是能听了十分的。”
“二嫂不过是自己拗不过自己。”齐铁嘴看着医院惨白的灯光，眼前忽地黑了几秒，“三娘？”
“怎么了？”
“刚才灯是不是灭了一下？”最近自己来医院来的也太勤快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没有啊。”霍三娘挑眉仰头去看头顶的灯，明亮的灯光甚至有些刺眼。
“哦，那是我眼花了。”齐铁嘴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送你啊。”狗五摇摇手里的车钥匙。
齐铁嘴不敢坐车狗五是知道的，方才事发突然，齐铁嘴咬牙也就搭车来了医院。
“不用了，我带齐桓回去。”齐铁嘴刚准备开口怼狗五，熟悉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他肩一耸，抛给狗五一个眼神。
狗五勾起嘴角一笑，摊摊手，无谓地回道:“那真是辛苦佛爷了。”
张启山沉默着扫了一眼齐桓，转身去敲丫头病房的门。
齐桓眼疾手快，左手握在张启山的手腕上，拦下了他的动作，意味深长地摆手，“让二爷和夫人独处一会儿。”
“齐桓，你最近在躲我。”张启山反手握住齐铁嘴的手，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齐桓使劲挣了几下，没能够抽出手来，“佛爷，我没有躲你。这不，这么多事情要解决呢。”
房门轻轻推开，二月红左手食指搭在唇上，示意二人轻声。
张启山右手一个请的手势，二月红随着他走到一旁。
“二嫂睡着了？”齐铁嘴带上门转身的时候，二人已经走出去七八米远，他望了一眼，贴着墙走到转角，就准备一溜烟小跑。
“齐桓你就给我站在那里等着。”
霍三娘顺势将狗五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你和惜锦到底怎么回事？”
狗五手一揣，“惜锦的性格，我做事都没法如他所愿，何必两个人互相折磨。”
霍三娘骂了一句，狗五回一句，两个人小声驳斥着走远了。
病房里的丫头躺在床上，夕阳透过玻璃，软和的金色余晖映照着她的脸颊。
一切都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