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

我有笔如刀。

© 向晚意

Powered by LOFTER

【一八】地铁上班族-7

这次更完应该要停更有段时间了。

清明后换工作了,不知道公司的氛围都是什么样的,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工作的强度怎么样。

希望我这个自闭症患者能够适应。


正文:

张启山守在齐铁嘴的床边,齐铁嘴还睡着,幸好只是虚脱导致的,睡一觉就能醒了。
小护士压低了声音的怒吼还在他耳边响着,“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啊?”
张启山委屈,他还真没看出来。
但凡齐铁嘴有一点点喜欢他的意思,他也不会憋到现在都没敢表白。
“阿桓。”张启山轻轻碰了碰齐铁嘴的脸,熟睡的人嘟着嘴,“连累你了。”
“张启山。”少年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启山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道:“你好逊。”
“陆爻,你去门外等我。”张启山看了眼还睡着的齐铁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别吵到他。”
“查到了些什么?”张启山和陆爻坐在廊上的座椅上,张启山递了罐葡萄汁过去。
少年接过罐子,开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你去要比我看到的多许多。”
“没时间了。”张启山双手捂脸,上下揉搓了几下,“我没法等。”
“看来这个齐桓很重要。”
“作案的是陆建勋手底下的人。是新手,所以开着辆破破烂烂的二手大众,不知道要挡个车牌。自然也不知道那一片都是高档住宅区,这么一辆破车出现在监控里,太反常了。”
“不错。”张启山将手旁另一罐饮料递给了陆爻,“今天夜深了,等下我让日山送你回去。”
“用不着。”
“佛爷您送这孩子回去吧,我这边没事。”齐铁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牵着点滴架子,开了门站在门口。
陆爻从上到下看了看齐铁嘴,“哥哥,你和陈铭真像,一看就让人有保护欲。”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齐铁嘴挑眉瞪眼,冲上去就要和陆爻理论。
张启山上前捉住齐铁嘴的双手,“阿桓,先躺回去,晚上外边冷。”
“佛爷……你叫我什么?”齐铁嘴愣了愣,眉心微皱。
“他叫你阿桓。”少年老神在在地重复了一遍,“我该回去了,陈铭还在等我。还有,日山哥哥也很忙的,我自己能回去。”

张启山坐在床边给齐铁嘴削生梨,“陆爻那个孩子平时也不这样。你别放心上。”
“仗着有你在,撒娇呗。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
其实,你也可以对着我撒娇。

认识陆爻和陈铭,那是张启山刚来长沙不久,父亲病逝,他因为正接手策划着长沙历史纪念馆的项目,没有办法抽空请假回家。
张启山在拥挤的地铁上和母亲通电话,父亲离世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他木知木觉地被人流带下车,站在站台旁,眼前的景物疏离陌生,忙碌的人群与他无关,耳边的轰鸣声盖过了所有尘世的喧嚣,张启山刹那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往哪里,哪里又可以让他得到慰藉。

“我那时候都不知道我来长沙究竟是为了什么,竟是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上。”张启山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拿着刀的手却将生梨皮给削断了。
齐铁嘴还插着葡萄糖输液管的手覆在张启山的手上,指尖还有点凉,掌心却很暖和,“佛爷”。
张启山反握住齐铁嘴的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每每提及他还是会心悸不已,齐铁嘴这一握,让他安定不少,找到了寄托。

当时,是一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软糯的声音响起,“哥哥,你也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张启山低头去看,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确实,他和父亲走散了,不能回故土为父亲操持葬礼,将是一辈子的遗憾。
张启山并不知道此刻他眼眶泛红,神思游离的样子在小孩儿看来无比地落魄,小孩儿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哥哥,你别哭,我带你去我家。”
“陈铭!”远处响起男孩子清脆的嗓音。
小孩儿牵着张启山的手就往声音来处去,张启山也任由小孩儿带着他走,暂张启山忽然时地放任自己去忘记那些烦恼。
“陆爻。”小孩儿甜甜一笑,“这个哥哥也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名叫陆爻的男孩子上下扫了一眼张启山,什么都没有说,拉过陈铭的手,“回家。”

“陆爻那时候就看出来了,你不是庸碌之辈。”齐铁嘴有些疲惫,却仍旧仔细听着。
“辛亏陈铭那时没有放手。”
“这个是陈铭。”张启山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手机,按亮了屏幕,“非要把自己设成屏保,我只好又买了个手机。”

陈铭被陆爻拉着手,他却依旧拽着张启山,“哥哥,我们家里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叔叔阿姨都很爱我们,他们也会爱你的。”
张启山蹲下身,抱起陈铭,“你们家在哪里?”
“孤鸿院。”陈铭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眼睛里闪着诚挚的情感。
“孤鸿院。”张启山轻声确认了一下,那可是孤儿院。张启山忽然下定了决心,他揉了揉陈铭的头,“我送你们回去,天晚了,该回家,有人会等。”

“之后我定了当天晚上十点的飞机回家,设计稿的定稿是我跪在父亲灵堂里完成的。”张启山勾起嘴角一笑,“我父亲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你知道,要得到他的认可,太难……”
“佛爷,你都做到了。”
“谢谢”,张启山起身在床沿坐下,揽着齐铁嘴靠到自己的怀里。
齐铁嘴下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张启山,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有个响亮而又清晰的声音,“你栽在他手里了。”他不信邪,数着花瓶里不同颜色玫瑰的数量,凑了一卦,卜出的卦——咸卦。
答案太明显,不用解了,齐铁嘴认命地闭上眼睛。诶,不是!为什么病房里摆着玫瑰?但是忽然好困啊,先睡一觉再说。
张启山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齐铁嘴已经靠在他肩上睡过去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但希望这次我没让你久等。”
TBC

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有点太快了,有点突兀,想改改。

可是我写不来,狗带。

说真的,很谢谢大家给的小心心和评论,至少感觉自己是被认可的。不过不擅长表达,所以都没怎么回复。还是谢谢大家,比心。

评论(3)
热度(1)
2017-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