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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帧白】chapter 9 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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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都是瞎掰的!

正文

沈听白戴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金边眼镜回了临时搭建的指挥室,出人意料地是镜片的度数正好,沈听白戴着没有一点不适。沈听白眼镜款式不少,金边的更别提,可就这么一副是是茶色镜片的,镜片不大好找,顾燕帧应该是花了些心思的。

陈教授坐在指挥室里还没有缓过来,他带着学生进行过不少实地考察,开矿用的炸药雷管配置的用量都是经过精细计算的,这次爆炸引发的矿道坍塌可以确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一番惊吓引得他咳嗽的老毛病犯了,心绪难平的时候转移注意力是个好办法,陈教授看着沈听白出去一趟就换了副新眼镜,不得不感叹沈听白的讲究,“没想到沈少爷还随身备着眼镜。”

“刚才……”

刚才顾燕帧送来的。

陈教授也是见过顾燕帧的,沈听白的话开了个头,觉得自己和顾燕帧非亲非故,人家随身带着自己的眼镜怎么看怎么有些暧昧,这话说出来实在奇怪,于是硬生生拐了个弯来,“刚才家里人送来的,看不清东西总归不方便。”

陈教授还没开口,就又先咳了几声。

沈听白替陈教授的茶杯倒满了热水,也翻了个杯子出来给自己接了口水,他自己这半天也说了不少话,哑着嗓子告知陈教授接下来的安排,“等道路清出来以后烈火军校的学员就护送您回安全屋,矿场会先停工几天,这段时间要委屈您和太太暂时别出门。”

陈教授点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傍晚把被困工人都救出后沈听白才准备离开,他拉开车门一头钻进去后才发现后座有个顾燕帧,惊讶地挑了眉,“怎么你在?”

这时候和沈听白做朋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沈听白要是打定主意和你只是普通朋友,那么只要你不再提前先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就绝不和你计较,万事如初,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顾燕帧今年才二十,沈听白比他大六岁,也就二十六岁罢了,顾燕帧却觉得他活得和顾宗棠似的。顾宗棠要应付政府里的勾心斗角,自己的喜恶都藏着掖着,整天板着张脸,看不见什么情绪波动,沈听白也不遑多让。

顾燕帧朝沈听白解释道:“我本来是要去保护陈教授的,是沈君山非要和我换。这几天我负责你的安全,会一直跟着你。”

沈听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如往常地坐下,对奔子说道:“回家。”

矿场在远郊,回沈家要将近一个小时,沈听白半路上就睡了过去,顾燕帧怕颠着他还特意让他躺下枕在了自己腿上。

奔子从后视镜看着顾燕帧给沈听白尝试了各种睡姿最终还是让沈听白躺在了他大腿上,心道:这个小弟大少爷收得不亏。

顾燕帧这两个礼拜一直躲着沈听白,主要是觉得上次自己和沈听白对阵输得太惨,深切感受了一把单相思没人权的凄惨以至于自尊心受挫。

他当天从沈家回军校后,拉着不情不愿的谢襄分析沈听白为什么要反复强调他和白碧云订婚这件事而不是直接拒绝。

“他不说他订婚了你是不会放弃的。”谢襄盘腿坐着,一手撑着下巴,说完话立马又摇了摇头,“不对,就你这德行,他结婚了你也不会放弃。这谁见了你都得调头跑,沈听白那么聪明,肯定是要你彻底死心。”

顾燕帧随意扔着纸团,“你说他这不是有病吗?”

谢襄翻个白眼,心道:可不是,有病你还喜欢。

沈君山推门进来,随口问道:“谁有病?”

顾燕帧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指着沈君山就吼:“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沈君山挑眉给了顾燕帧一个嫌弃的表情,“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顾燕帧躺回床上,爱答不理地回道:“我说你有病啊。”

沈君山莫名其妙挨了骂,联想顾燕帧在沈家这一整天都不太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最终还是没和顾燕帧一般见识。他哪里知道这时候的顾燕帧还满脑子装着他大哥沈听白,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莫得感情的人动次心。

顾燕帧和谢襄两个人合计了半天,谢襄提了个建议,让他试着忘了沈听白。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顾燕帧现在看着沈听白枕在自己腿上睡着,模样乖巧,他握着沈听白的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继续单相思也没有什么难的,订婚了也是可以退的,万一有天就把人追到手了呢。

沈听白是做着噩梦吓醒的,织田显荣拿枪指着沈君山让他让渡矿场合约的行使权,枪声一阵,鲜血四溅。

他急促喘了两口气醒来,发现自己卧在后座,手里还握着顾燕帧的手,那人托着他起身,关切地问做了什么噩梦。

沈听白搪塞道:“梦里踩空了楼梯。”

顾燕帧伸手帮沈听白擦掉额头上那些许的冷汗:“快到家了,这几天不用管矿场,好好休息。”

终于踏进沈家宅院的时候天色已暗,云层浓重,月亮黯淡无光,路灯都亮了起来。

沈家父母正坐在厅里看报纸,讨论文章社论。

沈听白推门进屋问候过父母,谎称吃过饭就上楼回房间了,顾燕帧跟在后头被沈母拦了下来。

顾燕帧可不愿意替沈听白圆谎,小声和沈母说道:“麻烦伯母你让厨房准备点沈大哥喜欢吃的,今天矿场出事了,他一整天没怎么好好吃饭。”

沈母应下来,又问:“听白没有受什么伤吧?”

“没有,就脸上那一点擦伤,处理过了。这几天军校派我保护沈大哥,您放心。”

顺远靠海,渔业发达,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沈听白和大多数顺远人一样喜欢吃鱼,顾燕帧端着托盘,震惊于上边摆着的各种做法的鱼。沈听白不在卧室,顾燕帧便端着饭菜去书房找他,果然那人还在打电话,他抬头看一眼顾燕帧,撂下最后一句话:“明天把事故报告调查交过来。”

顾燕帧把饭菜托盘往桌上一放,拉了对面的椅子直接坐下,“先吃饭。”

沈听白摇摇头,“不饿。”

顾燕帧不管,把沈听白的那份饭放到他面前,摆好了筷子,自己端着自己那份开吃了,“看来你明天还要出门,去见承瑞贝勒?”

沈听白确实是饿过头没有什么胃口,端着饭碗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就搁了碗筷,“矿场出事要去告知一声。”

顾燕帧看他吃了几口饭就停了下来,又给沈听白碗里夹了块鱼饼,“那我帮你带个话,你最近别出门。”

沈听白摇摇头,反驳道:“顾燕帧,你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限制我人身自由的。”

顾燕帧又给沈听白夹了块鱼肉,“那我跟着去。”

沈听白不置可否,顾燕帧催着他再吃几口饭,他倒也把饭碗里的都吃完了。

贝勒府门前停了一辆车,顾燕帧认得车牌号,是织田显荣的车,他没有出声,跟在沈听白身后下车,警戒着四周。

奔子刚把车停稳,承瑞和老王爷就送织田显荣出来了,正遇上走到门口沈听白。

织田显荣面露欣喜之色,“沈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今天报纸头条都是矿场爆炸的消息,我还担心了许久,如果矿场负责人出了事,这矿该怎么处理。”

沈听白站在织田显荣边上,往承瑞那边挪了一步,“有劳织田小姐挂心,矿场的事情不劳费心。”

织田显荣莞尔一笑,“如果矿场的事情二位处理不过来,欢迎随时来找我帮忙。”

承瑞冷着一张脸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好自为之。”织田显荣话音刚落,一颗子弹结结实实穿透了老王爷的胸口,狙击手的第一枪打中了老王爷,随后就瞄准了承瑞,织田显荣惊讶地回头去看子弹来的方向。

沈听白站得离织田显荣的车很近,往前一步拉着承瑞滚到了车旁,子弹从他耳边划过嵌在不远处的水泥路面上。

“沈听白你回来!”

站在一边的顾燕帧没来得及阻止沈听白,只能第一时间掏出两把手枪分别顶在了织田显荣和心兰的脑袋上,心兰并不怕死,也拔枪对准了顾燕帧。

顾燕帧的手指按在扳机上蓄势待发,“把狙击手撤走。”

织田显荣也惊魂未定,声音有些颤抖,“不是我的人。”

顾燕帧冷笑一声,“我刚才看过,五百米外的教堂钟楼上有准镜反光,你别说你毫不知情。”

沈听白带着承瑞躲在车后避开了狙击手的射击,子弹擦过耳边,震得耳朵一阵耳鸣,一时间听不清周边的声音,回头再看老王爷,已经没有了呼吸。

承瑞红着眼,目光狠绝,“织田显荣,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死不休。”

沈听白听不见承瑞说什么,按住了欲起身的承瑞,叮嘱道:“别出去,是狙击手。”

织田显荣握住顾燕帧拿枪的手往下压,顾燕帧不为所动,她只得命令道:“心兰,把枪收起来。带两个人去钟楼看看是什么人开枪。”

顾燕帧小声骂了句,“惺惺作态。”

织田显荣没有理会,她转向承瑞,解释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一定会抓住凶手。”

顾燕帧枪指着织田显荣,“你让人挪车到门口。”

织田显荣无奈地叹口气,“顾燕帧你可以把枪放下,我带他们回去。”

“织田小姐的信誉并不好。麻烦你给我们当个靶子。”顾燕帧拉着织田显荣往门口退,示意沈听白带着承瑞先进屋,沈听白虽然听不见,但是居然领会到了顾燕帧的意思。

承瑞看了一眼老王爷的尸体,在沈听白的搀扶下退回了王府,顾燕帧半个人跨进门槛后猛地把织田显荣往屋外一推,关上了大门。

顾燕帧朝边上瑟缩的仆役吼了一声,“还看什么!把门锁上!”

躲在门后的仆役这才反应过来,一批人手忙脚乱地去锁门,一批扶过沈听白掺着的承瑞。

顾燕帧收了枪走到沈听白面前,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刚才沈听白冲出去拉承瑞的时候顾燕帧是真觉得天塌了,这会子人真真切切抱在怀里,顾燕帧才终于松了口气。沈听白正被耳鸣折磨得按太阳穴,猛地被顾燕帧抱住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噪音也莫名弱了不少,沈听白竟然觉得整个人安定了不少。

顾燕帧抱了半晌才觉得有些不妥,放开沈听白转身瞄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仆役低着头远远站着,他低头咳了一声,这才拉着沈听白问道:“伤到哪里没?”

沈听白见他嘴巴张合,摇摇头回道:“刚才子弹划过耳边,听不见。”

顾燕帧长叹一口气,他一边拉过沈听白的手,在手心上写字:正常,过几个小时就好。一边小声嘟囔道:“不是万事利当先吗?刚才还冲那么快不要命。算你命大,让你耳鸣头疼几个小时长长记性。”

沈听白点点头,“这下是真要你帮忙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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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