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

我有笔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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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行动】纸短情长-1/顺星abo

瞎写过个瘾。

罗星,时年29岁,18岁入伍,在蛟龙特战队服役11年。
索马里执行任务时不幸脊柱中弹,本以为要和轮椅相伴一生。
然而主刀医生在紧急手术处理脊柱附近残留的子弹碎片时发现了一条包裹着绝缘体的金属线。出于本能追本溯源,发现这一条金属线连接着一块细小的芯片装置,从脑部起始,经过后颈的腺体,一直延伸到坐骨神经。
主刀从没见过类似装置,立即派助手向上级打报告申请调阅病历。
接到病历后主刀医生目瞪口呆,这是居然是抑制omega分化的器械。
结合罗星的现况,专家会诊后一致认为omega的体质有利于受创组织的恢复,将这条被子弹击断的金属线连同芯片一起取出能增加他的康复几率。
军方考虑到罗星双亲仍在军中任职,家中仅罗星一独子,遂批准了手术,并十分贴心地给罗星办理了退伍手续。
于是罗星不仅因伤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也迎来了他久违的omega人生。

“醒了?”
罗星睁开眼,脸上罩着的氧气面罩,视线所及是两侧的仪器和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大概是两秒后,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按照他的经验判断,声音的来源应该是右前方。他想坐起身,然而他发觉自己动不了,头脑发出的指令没有得到身体的反应。
“你刚做完紧急手术,这两天还动不了。”医生走到他身旁,翻看着手里的病历记录册,微微点头道,“数据稳定,恢复良好,情况乐观。”
“我……”罗星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医生打断。
“少说话多休息。”
“对了,你脑子里的芯片我们也一同摘掉了。”
罗星心中嗯了一声,怪不得,他闻到了冷杉的气味——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
罗星即刻意识到自己再没有机会回蛟龙一队这个事实,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身体中那个不稳定的抑制器像一个倒计时器一样提醒着他时刻把握舰上的每时每刻。许是在心中暗自准备了过长时间,以至于事情终于发生,他反倒是心中松了口气。
罗星心中默默把事情的发展方向梳理了一遍。
最有可能被派来补缺的是顾顺。
毕竟在这个时间段没有任务的只有他的编队了。
顾顺个人能力出色,配合也不会出问题。
李懂在顾顺的关照下也能更快成为一个主狙,届时队里就只差一个观察员。情况不算太糟。
医生合上病历挂回原处,罗星的安静让他不禁多瞟了几眼。
特种部队的人他也见过不少,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太过平静了,想来是个心肠硬的。

术后两天,罗星的恢复情况良好。一周后转院回北京时,罗星已经恢复到能借助双拐行走,同时他的omega特征也开始显现,后颈的腺体微微鼓起。
回北京的第二天,父亲和母亲也一同来看望过罗星。
双亲坐在病床旁和罗星对视。
父亲被罗星锐利威严的目光震慑住,这才惊觉坐在对面的罗星已经不再是那个踮着脚仰望自己的毛头小子了。他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伸手握身边妻子的手。
看到父亲眼中的悲痛和失落,罗星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病床上,对面坐着的是父母亲,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爸,妈。你们待多久?”
罗星清醒能说话后和父母分别通过电话,和寻常的电话别无二致。等到真正见了面,看过罗星肩上的绷带,后背手术的刀疤,想到脊柱上打着的钢钉,母亲还是忍不住泪水靠着丈夫的肩膀落了泪,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要建功立业为国捐躯,只希望他一生平安康健万事顺遂。
可她忘了,她同丈夫和罗星并无不同,都是能为信仰付出生命的人。
罗星安抚母亲道:“我现在拄着拐杖已经能独自上下楼,医生也说过我恢复得很好。”
“那很好。我和你母亲还没有办法抽身照顾你。”罗星的父亲替自己的妻子擦去泪水,“你们舰长不清楚你的情况,只知道你还能站起来,向上级打了报告,要调你回去。你的退伍手续正在批,他想拦下来。你自己的路自己选,omega当教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回去,要回去的。”罗星微微抿嘴,但是语气中有些许的急切。
“你今年29了,再出点什么事我们也顾不到你。军队里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有个人护着你我也安心些。”
罗星看着父亲,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没有。队里都是我护着别人。”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扑在丈夫怀里,“是我们没教好。你看看,又不是早恋,怎么都学会瞒着我们了。”
“好了好了。你再哭也没用,他想说了自然会讲。”
罗星不解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好好休息,我带你母亲回去了,就半天探亲假。有事电话里再说。”父亲显然不想回答,说着就和妻子收拾好表情和心情,轮流给罗星一个拥抱后留下满是困惑的罗星在病床上想不通。

罗星自小是军人家庭长大,父母陪在身边的时间不多,从幼儿园开始到初中结束都是全寄宿制学校,寒暑假不是被父亲带去军营就是被母亲带去文工团,家教也谈得上是严格了。
相比幼儿园时期在文工团被一群阿姨姐姐围着教唱歌跳舞,他显然是更喜欢被父亲带到演习场上去。
罗星的父亲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曾经在演习时指着罗星朝对方军团挑衅放话捉到罗星等同捉到自己。
罗星也是在那时候把所有的枪一一摸了个遍,与生俱来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使得枪械的拆卸组装完全不在话下。等到十二三岁,他就已经跟着部队一起训练演习了。尝试过各种兵种后罗星摸着怀里的狙击枪暗自下了决心。
罗星高考填报的第一志愿就是海军军校,然而那一年他还没有分化。
已分化的学生在填报志愿时便可以选择兵种及其他相关的训练,经过两年训练后便能被派到部队里。
未分化的学生则是没有选择权的,所有的课程都需要全部修习同时等待分化,且分化后只能遵从校方的安排选择兵种,在这之后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军人。而omega往往都会分配到后方无足轻重的岗位上。
罗星的母亲身为omega,时刻关注着罗星的分化。虽然罗星从小就表现得如同一个敢撼天动地的alpha,然而这并不能代表最终分化的结果。
相比之下,罗星父亲就心宽得多了,分化成什么都是无法阻止罗星在优秀的路人生轨迹上走下去的。
用罗星自己的话来说他是去实现人生价值的,总有合适的岗位。
他时刻做好了分化的准备,终于在21岁时迎来了分化期。
母亲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罗星后颈鼓起的腺体昭示着他即将成为一个omega的事实。
罗星向校方打了报告,同时也和父母分别通了电话。
经过三年的训练,此时罗星已然是军校中的佼佼者,尤其是狙击一项,无人能望其项背。罗星从身体到心理的素质评分一向极高,校方根据数据也是一直将他当做一个准alpha来培养训练,要放弃这一个好苗子,校长于心不忍。
最终在校方的安排下,罗星进行了一次秘密的手术,将自己的的omega身份隐藏了下去,借着beta的身份被派往了海军特战队。

罗星的第一任搭档是顾顺。
顾顺小罗星一届,由于罗星分化晚的原因,故而二人同时入伍。
顾顺这个名字,罗星在军校报刊杂志上是见到过不下十数次的,然而这个名字出现在荣誉榜上的次数远远小于校园里各种有关他的小道消息和传闻。
新兵一共十二人,是作为六支分队的补充狙击手被带上舰的。教官点名完毕后将这队新兵带到甲板上拉练。
罗星刚做完手术就跟着入伍了,还在适应期,这例手术在国内尚属首例,任何副作用都是停留在理论层面。
罗星被告知一周内会反复高烧,并伴随着体能的大幅波动。为防止任何意外的出现,医院还特别配了两支抑制剂让罗星随身携带。
在烈日曝晒下绕着舰身跑到第三圈,罗星感觉整个舰身在晃,头也疼得厉害,他伸手试过自己额头的温度,烫手,是高烧。
有人已经从他身边超过去,他明白自己的体力开始下滑,坚持着又跑了一圈,耳边甚至起了轰鸣声。理智告诉他,现在这个情况不能作为普通发热处理,他需要停下。然而体力早一步透支,他右腿一迈,当即跪了下去,在同时有人挽住他的胳膊,他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就被那人扛在了肩上,看过甩动着的军牌,才确定这个人是顾顺。
背着罗星跑完剩下的六圈的顾顺内心是复杂的。
他在军校听自己的教官吹了整整两年的罗星。
他作为这届中最出色的狙击手,时常也回怼教官,“又不是你带出来的兵,哥我要不是小他一岁,现在也是榜上第一。”
教官往往是不甚耐烦地朝着吼道:“你一个alpha怎么就会嘴炮这点本事?去!绕操场十圈!”
他不禁去想,如果教官知道自己扛着罗星跑了六圈会是什么表情。
罗星的这场高烧来势汹汹,顾顺放下他的时候背上湿透,十圈对他来说只是日常训练量的十分之一,所以大多都是罗星的汗水。
罗星浑身是汗,脸色也惨白,要不是大家伙看着顾顺一路背着他,还以为是掉海里被捞上来的。顾顺抵上罗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咋舌。
顾顺意识到事情不对,打了报告也不管教官的回复,打横抱起罗星就往医务室跑。
“不用去医务室,放我下来。”罗星挣扎着要从顾顺的怀里出来。
“别动。”顾顺将罗星往自己怀里又送了些,“和教官打过报告了。”
“教官没有同意。”
顾顺默默翻了白眼,你居然还知道?还没烧糊涂?那我抱着你冲出来前你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虽然看上去拽,但也是第一次尝试过这样擅自脱离队伍。事后教官罚俯卧撑,你自己上,哥不替你顶着了。
“放我下来。”罗星微微恢复了些体能,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
“不要命了?”顾顺摇摇头,“疯子疯子。”,抱着罗星的手却没松,一个劲自顾自往前跑。
罗星的高热在注射过针剂后有所缓解,然而教官并没有网开一面,顾顺和罗星一起在甲板上站了一整个下午军姿。
再后来他和罗星出任务,罗星未经批准自行行动的时候,他怼了句,“队长没批准!”
罗星头也没回,“他会批准的。”
后来,罗星就拿到了队长的特许。
顾顺无话可说。
“你身体状况不对。”顾顺看着虽然苦苦支撑还在摇晃的罗星,犹豫中还是问了出来,“受伤了?”
“没,就是普通感冒。”说完罗星晃了晃,晕过去,恰巧教官带着其余的队员分配宿舍去,顾顺接住倒下的罗星,手贴上他额头,热度又上来了。
他借了个肩膀给罗星靠,去找军医给罗星配的针剂。翻到腰间的口袋,顾顺掏出一支针剂,然而他震惊地看着手里这支抑制剂,再看看高热不退的罗星。
据顾顺所知,罗星前几天才分化,虽说军校方面给出的性别是beta,但是伪造性别这种事情军校也不是没有做过。看情况这家伙不会是在发情期吧!罗星他……是个o?
顾顺可能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试图叫醒昏迷的同伴,“罗星,罗星。”
如果罗星是处在发情期,那这支抑制剂可以让他暂时缓解,但顾顺检查过罗星的后颈,没有任何出现腺体的体征。
这就非常棘手了,想来事情不简单,顾顺把抑制剂放回罗星的口袋中,缓缓释放了些自己的信息素,寡淡的檀香味道萦绕在二人的周身,又被拂过的海风裹挟着飘散到远方。
罗星迷迷糊糊地晕着,感觉燥热无比,檀香的气味让他浑身放松起来,他本能地去找这个气味的来源,于是顾顺收获来自罗星的拥抱一枚。
顾顺在军校的实战演习中见过罗星,狙击手背着两把枪和物资,手里握着狙击枪于树林中灵活穿梭寻找制高点。顾顺是与他的观察员同样在寻找制高点,无意中看见罗星后便远远跟在他身后,罗星也发现了这两个人,但未出声,任由他们跟着,最后在山脊建立制高点,他端着CSLR4的手纹丝不动,右眼透过蒙了布的瞄准镜锁定了敌方的火力点。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很轻,罗星并没有花费时间去确认是否命中目标,毫不恋战地收起枪就往更高处转移。他身后敌方的山顶的火力点响起了一阵爆炸声,爆炸云像是礼花弹,罗星的神色却一丝未变,经过他身边时低声喊了句,“撤!”
顾顺轻轻推开罗星环上来的手,大概罗星自己都想不到会在睡梦中去搂一个谁吧。
十分钟五十秒,顾顺掐着表,想着给罗星二十分钟休息时间。
罗星忽地从晕厥中惊醒,头还靠在顾顺的肩膀上,眼前是夕阳正西沉。
“能站起来吗?”顾顺站起来,不着痕迹地收敛起信息素,伸出一只手到罗星面前。
罗星伸手搭上去,借着顾顺的力气站起来,“谢谢。”
罗星的热度反反复复,他倚靠着顾顺,大部分的体重都压在顾顺的身上,这恐怕是罗星这辈子数一数二最狼狈的时刻了,顾顺沉默缄口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
等到教官最终回到甲板上说出“解散”个字,已经过了饭点。顾顺首先伸手去揽罗星,教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顺,报了二人的宿舍号,“你们二人一组,跟着一队。”
顾顺回了一个狡黠的笑,等到教官转身,即刻又把抱着罗星往自己的怀里送。
罗星没有多余的力气,也就放任顾顺为所欲为。
一开始不过是觉得同校出来不能轻易丢人,顾顺才会对罗星伸出援手,结果发觉真的是赚大发,他居然在照顾这个在荣誉榜上处处压制他的模范兵,还知道了罗星的小秘密。
顾顺走路都带着一些小骄傲,看着罗星依偎在自己的胸口,暴涨的保护欲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他冲着罗星随口道,“累就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罗星本来还算和善的脸即刻就黑了下来。
顾顺意识到说错话了,又补道:“抱歉,说惯了。我有个妹妹,今年十二岁了,常常玩累了就扑到我怀里让我抱着走……”
罗星闭了眼,不去看顾顺。
顾顺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中暗暗道,又不是小姑娘就该扛着罗星走才对,“……抱着抱着又睡着。”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但顾顺打开门,发现只有他和罗星二人住。
顾顺松了口气,把睡过去的罗星安顿在下铺。
他自己嚼了半块压缩饼干填了肚子然后拍醒罗星给他喂了点水和饼干,“有力气去洗澡吗?”
罗星自己坐起来,之前惨白的脸色稍有好转,“没问题。”
顾顺伸手要抱他,被罗星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啧。”顾顺将伸出去的手交叉叠在后脑勺上,转身仰着头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罗星刚坐回床上,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看着顾顺的眼神也锐利得多。
罗星站起身,伸出右手,“顾顺你好,我是罗星。”
“你好罗星,我是顾顺。”
白天没有机会正式认识的两个人经过一次简单的握手,正式成为了作战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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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