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

我有笔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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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地铁上班族–14

码字不在状态,见谅。
伏笔什么的不呼应铺开写了,让它伏着吧。

正文:
齐铁嘴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状况,陈铭就已经塞了张纸条给他,上面的字已经颇有风骨,“父亲就是去了这里。”
——豫园。绿波廊。

张启山是去见时怀婵的,丫头的病没有好透,论调理自然是中医更胜一筹。通过各种打听,张启山好不容易在周日约到了时怀婵。
然而时怀婵听完后摇摇头,不治。
原因只有一个:孩子太小,离不开妈妈,不出远门。
张启山提出让二月红夫妇来上海,时怀婵不置可否,看了下时间,起身道了声再见,便走了。
张启山将剩下的饭菜都打包,拎着去停车场烈日灼热炙烤着大地,五月的天气,热起来出乎意料,晒了一个中午的车子里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张启山打开换气和空调,缓缓驶向出口。
出口地方闹哄哄围了一群人,张启山挂挡停车,拨开人群,却见到时怀婵半蹲着正在给一个人解扣子,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齐铁嘴。
他冲到时怀婵身旁蹲下,“他?中暑了?”
“对。能帮忙把齐先生移到阴凉处吗?”时怀婵将齐铁嘴的上衣解开,“另外,你有水吗?我得给他喂点人丹。”
“等着,我车上有。”说着张启山抱起齐铁嘴就往自己车走去,簇拥着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路来。
“张先生,你要带齐先生去哪里?”时怀婵跟在张启山身后追着。
“当然是去阴凉的地方。”说着齐铁嘴已经被张启山抱到车后座平躺着,他在后备箱找出一块毛巾,又拿了两瓶矿泉水,一起递给了时怀婵。
“谢谢。”时怀婵接过张启山递来的东西,心中暗叹张启山做事的细致。
“时医生认识齐桓?”张启山看着时怀婵打湿毛巾敷在齐桓的额头。
“你也认识齐先生?”时怀婵略诧异地看着张启山。
“他是九门集团董事之一。”
时怀婵给齐铁嘴喂了药,意味深长地看了齐铁嘴一眼,退出来关上车门,“那后面齐先生就交给你了,回去用酒精擦身体即可。至于二爷夫人的病,我会尽力。”
张启山对于时怀婵态度的改变很是奇怪,齐铁嘴和她之间又有过什么交集?
他看着不省人事的齐铁嘴,又皱起了眉头。

齐铁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面,身上盖了条薄被,他揉揉发涨的脑袋,下意识地就喊了声:“张启山!”
张启山从门口闪出来,站着没敢动。
陆爻和陈铭和他讲了,齐铁嘴都想起来了。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笔直地站在门口,一别经年,竟然还是当年模样,鼻子一酸,眼泪就往下掉。
真的是,太好了。
他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哭到一半才觉得有些丢人。
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不管不顾地哭过,双亲走的时候还小,不懂人世间的生离死别,茫然的看着两个人变成两盒骨灰。
一个人长大的过程磕磕绊绊,也有过不少委屈受辱的时候,但是却从没有动过要哭的念头。
这次张启山接二连三地骗他,他应该是生气才对,况且这回还是他追到了上海,地铁上坐了好几个来回,没找到张启山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晕了过去。
他拼命抹眼泪,想摆出个愤怒的表情来,却发现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张启山看齐铁嘴哭了好一会儿,这阵仗让他越发愧疚起来,他犹豫了许久才走到齐铁嘴面前坐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靠着,缓缓抚着齐铁嘴的背。
齐铁嘴靠着张启山的肩膀,泪水打湿了小半件衬衫,哭的有些脱力了才渐渐止住。
从认识齐铁嘴到现在,张启山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哭,唯一一次是他被陆建勋绑架,自己去救他时候,齐铁嘴眼里含了泪,却也是在眼眶里打了转,没有掉下来。
这一次应该是伤心得狠了,张启山拍着齐铁嘴的后背,“对不起。”
“对不起。”张启山揉揉齐铁嘴的头发,“不哭了。”
齐铁嘴抽抽搭搭地嗯了一声,“张启山,你欠我两条命,你就说,你准备怎么还?”
“是我不对,这辈子都赔给你。”
“又骗人。”齐铁嘴小声嘀咕,偷偷翻了个白眼。
齐铁嘴哭累了又睡了过去,抱着张启山的手却丝毫不放松。
张启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陆爻和陈铭在客厅里吃着张启山打包回来的饭菜,同时也密切听着卧室里的动静。
“你说父亲这回得哄爸爸多久?”
“我觉得用不着哄,虽然张启山骗了齐桓,齐桓如果真生气,醒来就不是哭一场那么简单了。”,陆爻吃完最后一口饭,收好碗筷,“吃快些,补习班要迟到了。”
“陆爻,我们是不是要回长沙了?”陈铭背上书包试探地问。
“这倒没个准。”陆爻若有所思地望向卧室,“张启山向来不按套路。”
陈铭眨眨眼睛,摇摇头,不懂。
陆爻叹口气,“走吧,上课去。”

张启山做决定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干脆利落,当即就给二月红夫妇回了电话,然后又给时怀婵去了个电话。
等到他安排完一切事务,齐铁嘴还在睡,张启山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了三个字——还复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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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4